第四十章_我被控制欲极强的omega看上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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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

  第四十章

  柏英锐就知道柏渝会这个反应,又是心疼,又是无奈。

  他目光祥和的看着啪嗒啪嗒掉眼泪的柏渝,有心想给孙子擦眼泪,跟其小时候一样,哄他,只可惜身体不中用,有心无力。

  “阿渝啊,爷爷跟你说对不起,你原谅我,成不成啊?”柏英锐躺在病床上,看着柏渝,问。

  柏渝重新坐了下来,低眉垂眼,带着哭腔,闷声说:“你不要死,我就原谅你。”

  脾气很好的柏渝,大部分时候被欺负了,都不太有这个自觉。就算有这个自觉了,生气了,别人道歉,他就会原谅。

  这是他第一回提出原谅的条件。

  柏英锐只觉得心酸。他不怕死,但怕他家阿渝没有爷爷。

  再怕,也得让柏渝接受这个事实。

  柏英锐说:“阿渝啊,老稻凋零,新禾再生,生老病死啊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”

  柏渝捂住耳朵,对这类话表现出明显的排斥。他难得有些任性的说:“我不要你死!”

  柏渝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了,直至柏英锐问:“你什么时候去比赛啊?”

  柏英锐晓得再讲下去,不过是给柏渝徒增难过罢了。

  恒教练说,比赛在下周。

  柏渝为了得冠军,得奖金给陆子期买戒指,答应去恒教练去参加比赛。

  他想如爷爷的愿,让其瞧瞧他比赛的样子,可是,比赛要去B市,那么远……柏渝不太愿意在这种时候跑跑到B市去。

  缄默数秒,柏英锐笑呵呵的转移了话题:“阿渝,你这段时间不是练花滑吗?学的怎么样了啊?”

  坐在旁边的陆子期说:“对。”

  看完录像后,柏英锐难掩惊讶,说:“阿渝,你这,你这滑得相当,相当好啊!”

  正当犹豫之际,柏英锐加了把火,又故作感慨的说:“唉,真的好想瞧瞧我们家阿渝参加比赛啊!”

  且说:“教练说了,我滑得很好,参加比赛的话,绝对可以得冠军!对吧,陆子期?”

  看着柏渝长大的老爷子,对柏渝那是相当了解的。瞥一眼,那就知道,柏渝在撒谎。

  可是现在,爷爷病重,他怎么可能离开?

  即使柏渝嘴上犟得厉害,但实际心底还是晓得他爷爷时日无多的。

  支起耳朵听着的柏渝偷瞄了自个爷爷一眼,犹犹豫豫的问:“你想看我得冠军吗?”

  柏英锐不知道其他选手是什么个情况,但他家柏渝,滑的赏心悦目,在他眼里极其厉害。

  作为一个外行人,柏英锐看到出色的,无错的技术,还随着曲子,瞧到到了柏渝表现出的感染力。

  柏渝心虚撒谎:“没有比赛。”

  柏英锐说:“但也不一定要冠军。我只是啊,头一回看你学什么东西,这么高兴,想着啊,能不能有机会瞧瞧你认真去比赛,能不能得奖,都不打紧。”

  听着柏渝略有几分得意的语气,柏英锐长舒一口气,这孩子总算是从难过的情绪中出来了。

  柏渝就跟拿了满分,向家长邀功的小学生一样,他找陆子期要了手机,把之前练得自由滑给柏英锐看。

  不过,柏英锐没有拆穿柏渝,而是故作遗憾的说:“没有比赛啊?我还想看阿渝你夺冠呢……”

  柏渝不再犹豫,说:“下个星期,恒教练说有比赛,我会去参加的。”

  柏英锐病重,并不能离开医院,更没办法去B市,只能看直播。这个情况,柏英锐也不觉得可惜,还笑呵呵的跟柏渝说:“好好好,参加比赛好,阿渝,你好好比赛,爷爷我在电视机前看着你……”

  柏渝信誓旦旦的说:“我拿个金牌回来,给你。”

  柏英锐头一次瞧见他家阿渝信心满满,但并未应和柏渝所言,而是说:“我不挑,什么牌子都行,没牌都可以,爷爷啊,只想看你上电视,看你比赛。”

  讲完,又说:“行了,也别守着我了。台上一分钟,台下十年功,阿渝,你赶紧取练习吧。就让小陆留下来,跟我说两句话,行不行?”

  一直默不作声守着柏渝的陆子期,眸色微闪,但并未出言拒绝,而是问柏渝:“你一个人在冰场练习,行不行?”

  柏渝顿了几秒后,说:“我行!”

  不就是在冰场练习吗?这有什么问题?

  柏渝跟爷爷和陆子期道了别,准备打车回去。没想刚出医院,就碰上了傅一鸣。

  傅一鸣昨晚值夜班,再加上给柏英锐做了手术,他的精神状况并不是很好。他交接好病人的情况后,就准备回去休息了的,却意外听见柏渝要单独回冰场,便有意等在了医院门口。

  等到柏渝的傅一鸣捏了捏眉心,说:“我也回家,顺道送你去冰场吧。”

  柏渝哦哦两声,然后准备招出租车。

  傅一鸣压了他的手,说:“我们坐地铁,这个上班的时间点,路上堵车。地铁往咱们家那边去的人,很少。”

  向来出门都跟着陆子期的柏渝,不清楚这种事。听说地铁会快一点后,他就毫不犹豫的跟着傅一鸣走了。

  地铁上,柏渝坐在傅一鸣身边,难得沉默着。

  傅一鸣见不得平常热情,有活力的小孩这副丧样,于是强打着精神,问:“你那冰场,我能跟你一起进去吗?”

  柏渝一愣,问:“小傅哥,你不回去睡觉吗?”

  傅一鸣抬臂,揉搓柏渝的脑袋,问:“怎么?我不能边看你滑花滑,边休息?”

  柏渝当然不觉得有问题,他表示:“当然可以呀,就是小傅哥,你不会无聊吗?我练习的时候,就没空跟你讲话啦。”

  傅一鸣不是陆子期,柏渝不可能跟傅一鸣撒娇。再加上现在爷爷病重,他去冰场练习,就是冲着冠军去的,也没空跟傅一鸣闲聊。

  傅一鸣哼笑一声,拍了一下柏渝的后脑勺,说:“小子,我用得着你陪我讲话吗?我可是比你大了七八岁,三岁一个沟,咱两隔了差不多三个沟,没有共同话题,你晓不晓得啊?”

  “跟你去冰场,是我又困又睡不着,想看你的花滑,瞧瞧能不能催眠我。”

  这话是谎话。

  傅一鸣是听见了陆子期对柏渝的忧心言论,所以强打精神,来陪柏渝。

  柏渝并不晓得傅一鸣的心思,他小声哔哔说:“我滑冰可厉害,可精彩了,才不会催眠人!”

  傅一鸣笑,说:“真的假的?那等会儿我细致看看,你可别把我催眠了。”

  因为是邻居,柏渝清楚小傅哥对除医学以外的事儿都不太感兴趣,所以他有点心虚,说:“小傅哥,你要是睡着了,肯定不是我不厉害,是你自己困了!”

  傅一鸣故意逗他玩儿,跟他拌嘴,才是让丧气远离了柏渝。

  地铁果然快,半个来小时,他们就到站了。

  柏渝领着傅一鸣进冰场时,已经九点多了,恒教练急得上火,瞧见柏渝,当即迎了上来,催着他做热身运动,且絮絮叨叨的问:“昨天不是跟你讲了,要早点来练习吗?瞧瞧,这都要十点了……”

  柏渝也没解释说他爷爷病了,老老实实的热身,认认真真的听恒教练絮叨,和平常隔那么一会儿就要跟陆子期撒娇,哼哼的样子,完全不同。

  恒教练不由称奇,问:“爱徒啊,今天你咋个这么老实?我罗里吧嗦的,你竟然没去跟小陆撒娇?”

  热身运动做得差不读了的柏渝说:“陆子期没来。”

  恒教练:“???”

  “不是啊,那刚才跟你一块儿过来的是哪个啊?”

  边问,恒教练边往冰场边的休息区瞄看。

  不看不打紧,一看吓一跳。坐那儿闭目养神的,压根就不是陆子期!

  恒教练:“……爱徒,你这是换老婆了?这是个alpha吧?虽然看起来比小陆斯文,但是吧,爱徒,我瞧着还是小陆比较适合你,最主要的是啊,小陆更在意你,围着你转。这个,一进来就自顾自的闭目睡觉,瞧着不怎么在乎你。”

  “恒教练,你说什么呢?!”这种原则性问题,让柏渝热身运动也不做了,十分严肃道,“这是我小傅哥!还有,我是绝不可能换老婆的!我只喜欢陆子期!”

  休息区闭目养神的傅一鸣,将这师徒两的话,听了个齐全。他眼睛都没睁开,说:“阿渝,我知道你只喜欢陆子期,但你没必要这么大声吧?陆子期没在这儿,你喊多大声,他都听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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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还有,你这热身运动,都搞了半小时了吧?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啊?不是说让我瞧瞧吗?”

  柏渝边做最后一组热身运动,边说:“再等两分钟。”

  同时,这大狗勾还瞪着圆润的狗勾眼,跟恒教练说:“恒教练,你别乱说话了,今天幸亏陆子期不在,要是他听见了,误会了,难过了怎么搞?”

  恒教练心道,话题怎么歪到这儿来了?他想问的,应该是柏渝今天为什么这么老实巴交,完全没有哼哼唧唧,没有跟陆子期撒娇了才对吧?

  算了,不哼唧,不撒娇,不耽误时间是好事儿。

  恒教练将问题甩到一边,开始督促柏渝练习。

  花滑运动,这一项在冰上十分优美,且具有艺术性的运动,训练时,却是枯燥的。

  傅一鸣起先还瞧着挺有意思的,想着柏渝这小子啊,终于找到自己以后的方向了。

  但后头就没劲儿了。

  同一个动作,反反复复的练,看得本就困极了的傅一鸣瞌睡连天。

  这一练习,就练到了下午一点多,傅一鸣饿醒了,瞧见念书时总耐不住性子的柏渝,竟然还在练习。

  满头大汗,都没喊累。

  傅一鸣颇为欣慰,正想着这小子长大了的时候,余光瞥见个西装革履的……陆子期来了?!

  瞧看和平常完全不同的‘陆子期’左看右瞄,傅一鸣微微蹙眉,问:“陆子期?不,你不是陆子期,小子,你到底是哪个?来这干什么?”

 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,按照约定过来送饭,同时还想着给亲弟弟甩点活儿干的姜承运乐了,问:“你是谁?竟然一眼就认出我不是陆子期?嘿嘿嘿,你这眼力不错啊!”

  傅一鸣半眯着眼睛,刚准备说话,刚还再老实练习的柏渝,踩着冰刀,唰得一下滑过来了。

  且隔着老远,就喊:“陆子期!你来啦?”

  姜承运认出了柏渝,这是他弟弟心尖上的人。

  他当即对傅一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眨了眨眼,低声说:“我是陆子期的亲哥,兄弟,别拆穿我,我逗逗他。”

  说完,大摇大摆的往柏渝方向去,且扬了扬手上的饭盒,说:“柏渝,我给你送饭来了。老食肆的菜,你最喜欢吃的。”

  傅一鸣瞧看姜承运,心道:即使相貌,声调一模一样,但举手投足的气质,跟陆子期完全不同。和陆子期同进同出的柏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?

  果不其然,刚碰面,柏渝脸上的欢喜就消失了。

  柏渝警惕的问:“你是什么妖魔鬼怪!为什么要附身在我的陆子期身上!你、你快走!不然我就要揍你了!”

  姜承运:“……”

  不是吧?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?

  而且,妖魔鬼怪上身是什么鬼?一般都会说是不是孪生兄弟吧?

  姜承运无语的要解释,却被柏渝当做冥顽不灵,就不离开。

  忧心陆子期的柏渝,二话不说,直接一拳头砸过去,还把人拖进冰场,压在冰面上打。

  边锤人,边说:“快点!快点从我的陆子期身体里离开!”

  社畜姜承运:“……不是,柏渝,柏渝,祖宗!别打了,我他妈是陆子期的——”

  话还没讲完,从医院回来的,穿着女装的陆子期来了。

  他瞧见被柏渝摁着地上锤的姜承运,愣了一下,问:“二哥?你怎么来了?”

  左右格挡柏渝拳头的姜承运欲哭无泪,说:“老子应你所求,给你来送饭的,你忘了啊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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